宋玉

哲学家的日常

在办公室看到学生交来的作业簿,和室友讨论起小时候我们练字。
记得小学时候下午第一节是写字课,低年级高年级哪个练硬笔哪个练毛笔字我也记不清了,只记得我的小学时光在丢失了两支毛笔之后,第三只毛笔买到手的时候就匆匆结束了。
剩下了一个冰棍和风扇陪着一株向日葵生长的暑假。

我的小时候是在爸妈工作的工厂里长大。

我拥有自己的面对着一片流动缓慢的河水的铁架楼梯,还拥有一片结工后月光轻铺的寂静的空地。
我人生的第一株向日葵就生长在那个铁架楼梯上,我往往稍稍缩一下身子就可以将自己藏在最顶上的楼梯上,底下偶尔有工人叔叔聚在一起抽烟,或者阿姨结伴上完厕所谈论着衣服发型呼啸而过。
我的向日葵由一粒没熟的葵花籽长起来。

后来再也没有种过向日葵了,
没有了种子,
没有了秘密基地,
没有了灰白色的日光下闪着光的流动缓慢的河,
没有了悠悠升起的烟,
没有了小时候的时光养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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